上回提要:名井南在練習室門外向藍衣忍者子瑜下戰書,豈料平井桃等人打開大門,名井南就被打趴,子瑜手上也多了一把武士刀。
「子瑜你怎可以這樣對待客人,你知不知道她是田邊城名井家的唯一子嗣,不能開罪?」老闆娘阿惠見到倒下的名井南,立即指責站在另一旁的子瑜。
「知道。」
「你知道還動手打人?」
「是她先…動手,我自…衛。」
子瑜的直率不打誑語,從茶屋把她收留的那一天開始就人盡皆知,所以阿惠是相信她的,既然是客人動粗在先,她也無話可說,「先撩者賤,打死無怨」(攤手
這個道理伏在地上的名井南也很明白,不服氣歸不服氣,自己也確實窩囊透頂,對方只是一個照面、兩個動作就把自己擊倒,連視之如武士生命的佩刀也被輕鬆奪去。
自己丟臉事小,把家族的威名沾污事大,萬一今天的事被茶屋傳了出去,她寧願切腹謝罪。
一直站在母親後面默默地注視著名井南的平井桃,這時候發話了。
「剛才只是客人和子瑜互相切磋,大家沒有必要談論,也休要談論,否則家法處置。」
名井南聞得平井桃這番話後,仰起俏臉往平井桃望去,她不知道平井桃的為甚麼要下這個指令,剛好把她的擔憂一掃而空,心中暗暗感激桃子,對她的觀感也開始改變。
正當平井桃想再說話的時候,同樣一直看著名井南的湊崎紗夏上前把名井南扶起。
「南南,你沒事嗎?子子有沒有打痛你?」
「紗夏醬,我不礙事,謝謝你的關…啊嘶!」名井南想站直的時候,左腰腰際傳來一陣剌痛,原來剛才子瑜的長腰是朝名井南的腰部踢去,看來力度非輕。
「子子你剛才打傷客人的腰?」紗夏氣沖沖的質問子瑜。
子瑜點頭。
「我一會兒才跟你算帳!」
子瑜冒汗。
「紗夏別鬧了,切磋當然會有機會受傷,少許痛楚都受不了,還當甚麼武士?不如先帶客人塗藥吧。」平井桃再一次救場,這次救的是子瑜。
「我來我來!」
「你笨手笨腳,經你毒手,南醬的傷勢一定雪上加霜。一人做事一人當,子子,你先帶客人回到客房用膳,然後拿一瓶藥粉給她。」
湊崎紗夏一臉的不樂意,但平井桃說的又確是事實,從小到大,因為各種「湊崎之日常」而釀成的意外,沒有上千都有數百,還能生存一定是大神們賜福,除非不是。
說是遲那時快,子瑜已經攙扶名井南到大廳,再從廚房端出一盤早飯。
盤子裡只是一些白飯青菜,子瑜以為名井南這種紈絝子弟會很抗拒,雖不算吃得津津有味,但至少沒有厭惡。
「飯菜…還好嗎?」
「雖然沒有家裡的味美,味道算不錯。」名井南邊回答邊把最後的麵豉湯拿起。
這碗麵豉湯可是大有名堂,是由忍者子瑜精心加工而成,粒粒皆辛苦啊!
名井南一口乾掉。
「湯…不咸?」
「不咸,恰巧跟我家廚子熬的味道一樣。」
"你全家的味覺是不是有問題?"子瑜內心吐糟著。
吃完早飯,就要處理紈絝南的腰傷。子瑜從衣襟掏出藥瓶,打開蓋子,一股淡淡的花香溢出,她接著把藥粉倒在一小杯溫水,混和後遞給名井南。
有別於一般難聞的草藥味,這種花香令名井南嘖嘖稱奇,不禁多嗅幾下。
「塗在患處,一天…即癒。」
「這麼神奇。」半信半疑的名井南正要解開腰帶,醒覺還有子瑜在場。
「你…可不可以轉身?」
「都是女…怕啥?」
「我害羞…」
如果子瑜此時脫下面罩,會發現她的嘴角輕微抽搐。
名井南看著子瑜的背影,回想起剛才栽於她,但對自己可算是照顧週到,已經對她沒有恨了。既然敗了就要有敗者的風度,不能因為對方在暗處出手就作為失敗的籍口。
而且,名井南在冷靜下來的時候,想到子瑜的身手,更想到她年紀應該與自己相若,不由得生起愛才的念頭,如果可以為主公招攬到人才,那可是功勞一件。
名井南隨即又想起另一個問題:為甚麼她會屈就在茶屋,與歌舞伎為伍?忍者眾不是應該為大名或城主效力嗎?這是停留在名井南心中的一個大問號。
「喂!你們忍者不是有自己的伙伴嗎?沒聽說過會有像你獨自在外居住的忍者,你怎麼不回去你的流…派…」
子瑜不知道甚麼時候向後投出一枚苦無,分毫無差地命中名井南的腳邊半寸許位置。
「我…任務失敗…被逐…被追殺…」子瑜原本被面罩阻隔聲線本已經很低沉,現在更越說越弱如蚊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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